【Wolfstar】一生太短，一瞬好长（十一）
第十一章
18.
四年级的圣诞节，小天狼星、詹姆和彼得也没回家。他们声称有大事要做，准备把圣诞假期的时间也利用起来。至于他们那件值得放弃圣诞假期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卢平毫不知情。
他们三个背着卢平偷偷摸摸忙碌已经有相当长一阵子了。卢平起初以为他们在密谋什么违反校规校纪的事，可是一直也没听说学习发生什么出格的事。实际上，他们密谋的事占去了相当多四处作乱的时间，小天狼星和詹姆关禁闭的次数都因此少了许多。
卢平还发现，三个人爱看书了。他们经常抱着一本封皮破旧的大部头书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地钻研，每当卢平靠近时三个人就把书收起来不再谈论了。卢平在三年级的一个晚上看见过小天狼星读那本书。不过他一直没弄清楚那到底是本什么书。每当卢平询问时，小天狼星总是拿“少儿不宜，你给你看”搪塞他。
按道理说，卢平其实有理由怀疑他们三个人是因为介意他的狼人身份而对他有所隐瞒。可三个人平日里的态度让他打消了这种念头——不会再有人知道了他是狼人后还对他这么毫无芥蒂了。他愿意相信他们。
圣诞节这天早上，卢平是被热醒的。宿舍的其他人都回家了，他们四个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卢平从睡梦中醒来，透过窗帘缝看到天已经大亮了。他想翻个身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可惜失败了——小天狼星把半边身子压在了他身上。
小天狼星虽然早已经清楚了卢平并不毛茸茸这一点，可似乎还是把他当成了个毛茸茸的玩具，经常在夜里把他搂进怀里入睡。入冬以来，这种做法更加频繁了。
卢平小心翼翼地把胳膊从小天狼星怀里抽出来，不想吵醒他。昨天晚上小天狼星在中间睡的，卢平摆脱小天狼星的束缚后动作轻缓地坐起来准备下床去喝口水。
穿鞋的时候，他的手被抓住了。卢平转过头去，看见小天狼星正睡眼惺忪地盯着他。
“要起床了吗？”小天狼星问。因为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他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整个人的气质随着这声咕哝软和了下来。他的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黑色的头发散在眼睛周围，看上去像只懒洋洋的黑猫。
“睡吧，我去喝口水。”詹姆和彼得还正睡得香，卢平压低了声音说。
小天狼星点点头说了声“好”，但是没有松手。卢平站起身离开床边，小天狼星就这么撒娇一般一直抓着他的手。
卢平没有拂开小天狼星的手，而是任他拉着直接往前走。被攥住的那只手随着距离拉远慢慢从小天狼星的手心里滑脱，从手腕到手掌，再到手指。当小天狼星只抓住个指尖时，他用力攥紧了些。卢平站在那里有些不忍离去。他回过头盯着小天狼星睡意朦胧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将指尖从他手里抽出来，令两只手脱离了彼此的温度。
卢平端着水杯回到床边时小天狼星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他撑着胳膊从被窝里爬起来，盯着卢平手里的杯子说：“我也要。”
卢平把水杯递到他唇边。小天狼星就着喝了一口。
“哎呦，一睁眼就看见你俩腻歪。”刚刚醒来的詹姆在被窝里说道，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卢平羞赧地皱了皱眉，把头埋进杯子里喝水没理会詹姆的玩笑。
“他肯定也渴了想喝水，别搭理他，Remus。”小天狼星说着，从床上跳了下来。
每个人的床脚都已经堆满了礼物。小天狼星鞋也不穿跑到那些包裹前开始查看。
“James的，又是James的。James，你快起来吧，好多不认识的给你送礼物了。”小天狼星拿起一个浅蓝色的包裹，看着上面的寄件人姓名说道，“从名字来看，都是小姑娘。”
卢平把他的棉拖鞋踢过来，状似不经意地说：“穿上鞋吧，地上挺凉的。”
小天狼星笑着看了他一眼，很听话地把鞋穿上了。
詹姆和彼得也从床上下来了，几个人把礼物都搬到地毯上，围坐在那里一起拆礼物。
卢平先拆开了父母寄来的包裹。父亲送了一本新的魔法生物相关的书籍，母亲给他寄了毛衣和袜子，还有四盒亲手做的巧克力饼干。卢平夫人知道儿子交了这么好的三个朋友后，每次给他寄点心都是四份。
拆朋友送的礼物之前，卢平先看了看另外三个人的收获。詹姆收到的几乎都是和魁地奇相关的，他现在正津津有味地翻看卢平送他的那本《找球手：对蓝天与自由的渴望》。彼得收到一大堆吃的，拿到卢平妈妈寄来的巧克力饼干后更开心了。
小天狼星的礼物则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目前他最爱不释手的是詹姆送的那本杂志。卢平瞟了一眼，似乎是本来自麻瓜世界的时尚杂志——照片上的人物都是固定不动的。卢平猜测，詹姆之所以选择送这一期，是因为里面花了很大篇幅来介绍新款比基尼。小天狼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长腿细腰，衣着暴露而性感的女人们。
卢平撇了撇嘴，把视线从小天狼星身上移开，继续拆自己的包裹。
彼得送了卢平一大盒巧克力，詹姆送了他一本《乞力马扎罗山的秘密——带你走近赤道雪峰的魔法生物》。
“太棒了，James！”卢平激动地叫道，“我一直想拥有这本书。谢谢。还有你，Peter，谢谢你的巧克力，我很喜欢。”
“你送我的书我也很喜欢——虽然我不爱看书，但是这本我绝对会翻看八百遍，以后还要传给我儿子。”詹姆抚摸着卢平送他的书说道。
“其实——其实我俩选礼物时参考了Sirius的意见。”彼得说。
卢平的心头微微悸动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对他扬了扬眉毛。
“光给我们出主意了，你送Remus什么了，Sirius？”詹姆问。
“那要等他拆了之后自己告诉你们了。”小天狼星说。
“那Remus送你什么了？这总该由你告诉我们吧。”
“我还没看，”小天狼星看了卢平一眼，说道，“等他拆了我的，我再拆他的。”
“啧，这是什么怪癖的情趣。”詹姆撇撇嘴说，然后又把注意力转回了那堆来自不认识的女生的礼物。
卢平特地把小天狼星的礼物挑出来放在了一边，准备留到最后看。他拿起了那个浅绿色的包裹。包裹上面没有署名，不过卢平一看就知道这是来自莉莉的礼物——一枝百合花正在包装的封口处静静绽放。
莉莉送给卢平一支羽毛笔。这是经过改良的一支，书写要比普通的笔流畅许多。她还附赠了一张贺卡。
卢平打开贺卡，里面立马飞出来一只银光闪闪的魔法百灵鸟。小鸟扇动着荧光翅膀在空中盘旋，圣诞歌曲随着它的飞舞在空中回荡。卢平读完Lily写的内容后合上卡片，百灵鸟立刻钻进卡片里，不再歌舞了。
“谁送的？”小天狼星盯着卢平手里的卡片问，声音有些冷。
“Lily。”卢平说。
詹姆激动地扔掉了手里的包裹，热切地看向卢平，问：“我可以看看吗？”
卢平微微笑着把贺卡递给他。詹姆打开折页，那只百灵鸟又飞出来唱歌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小鸟，艳羡地赞叹不已：“来自Evans的圣诞礼物啊！我愿意拿所有陌生人送来的礼物交换。”
“应该是她自己施的魔法。很厉害是不是？”卢平说。
“是是是！”詹姆赞同道。
小天狼星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说：“我也可以。”
詹姆合上卡片，鸟儿和歌声又消失了。
“那就要等你送我们的时候再赞美你了。”他把贺卡递还给卢平时对小天狼星说。
“才不送你。”小天狼星说着，又拆开一个包裹，从包装看来自于一个甜美的小女生——浅紫色的包装纸外系着金黄色的蝴蝶结。他跟詹姆一样，也收到了许多陌生姑娘送来的礼物，拆了半天才拆完。最后收获了够吃半年的蜂蜜公爵的糖果和巧克力。
“就这？我有不是三岁的小男孩儿，一个两个怎么都送糖？没有一个合胃口的。”小天狼星把一堆花花绿绿的糖果放到旁边，抱怨道。
“你是指礼物呢？还是指送礼物的人呢？”詹姆犀利地问。
“都一样。”小天狼星说。
卢平也收到几个女生送来的礼物，也差不多都是蜂蜜公爵的产品。不过他倒是觉得巧克力挺合胃口的。
只剩下小天狼星的礼物没拆了，卢平隔着包装纸捏了捏，猜测里面会是什么——软绵绵的一大包，摸上去还有些……毛茸茸的。
小天狼星这时也只剩下一件礼物没拆了——卢平送的。他学着卢平的样子，隔着包装纸摩挲一番，猜测即将得到什么物件。
“你先拆，还是我先拆？”小天狼星抱着包裹问卢平。
卢平听见彼得在旁边悄声问詹姆：“拆个礼物而已，他们两个为什么要这么郑重其事呢？”
“不知道，”詹姆摇摇头说，“大概误以为这是在举行婚礼了吧？”
“婚礼？谁的婚礼？”彼得迟钝地问。
“反正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猜他俩会以为是谁的？”詹姆说。
“我好像已经猜到你送的什么了。”卢平轻轻拍着腿上的包裹说道。
“我好像也猜到你送的什么了。”小天狼星说，“一起见证一下？”
“好。”
卢平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尽量不破坏包装纸。他和小天狼星同时把礼物拿了出来。
小天狼星得到一个麻瓜摩托车的模型。打开礼盒的时候他脸上显然闪现出一瞬的出乎意料。
“这是不是就是‘摩托车’？”小天狼星惊喜地问。
“对，”卢平还在小心翼翼地拆着小天狼星送的包裹，“我让妈妈帮忙买的。”
卢平的母亲是个麻瓜。不知道这个模型要花费父母多大一笔开销，不过他写信跟母亲提出请求后，猫头鹰很快寄来了这个来自麻瓜世界的产品。
“要说细心还是Remus最细心，我记得你是上学期提过一句想感受一下麻瓜的摩托车。”詹姆在旁边说道。
“对啊。”小天狼星说，一边仔细研究那具模型，“摸到包装盒时，我还以为也是一本书。真没想到。”
“我可不能送你一辆真的摩托车，你就先研究一下模型好了。”卢平说。
“没关系，在学校有这个就够了。毕业以后我绝对要拥有一辆真正的摩托车。”小天狼星兴高采烈地对他们说，“到时候带你们兜风。”
“这个提议不错！”詹姆应和道，“我们还可以用魔法将摩托车改良一下。”
“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会找你们麻烦的。”卢平语重心长地说。
“谁在乎呢？”小天狼星和詹姆异口同声说道。
卢平终于在不毁坏包装纸的情况下把小天狼星送的礼物取出来了。如他所料，是一套围巾和手套，好像还有顶帽子。从精致的做工和上等的材料来看，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围巾啊？”詹姆瞥了小天狼星一眼，说道，“听你那神秘兮兮的语气，我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礼物呢。”
小天狼星扬了扬眉毛没搭理他。
“我很喜欢啊。”卢平满眼含笑地说。围巾手套确实很普通，再精美也称不上是“特别”的礼物。可是对卢平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这份礼物更温暖。
小天狼星知道卢平怕冷。卢平不清楚他是怎么了解到这点的，反正总是能感受到他无言的关怀。冬天去霍格莫德的时候，卢平不忍心破坏朋友的兴致，总是忍受着寒冷陪他们四处闲逛。小天狼星每次都能注意到他泛白的嘴唇，然后提议去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或者返回城堡。
“怕冷还每次都不戴围巾，看你以后戴不戴。”小天狼星赌气般小声咕哝道。
詹姆和彼得正在一边吃巧克力蛙，谁也没听见。不过卢平听得清清楚楚，他笑眯眯地抓着柔软的围巾，用同样轻的声音说：“知道啦，以后肯定不会忘记啦。”
“这是什么？”詹姆嚼着巧克力蛙问，拎起了卢平没来及看得那团似乎是帽子的白色东西。
“帽子吗？我还没看。”卢平说。
小天狼星突然把脸转到一边促狭地笑起来。卢平皱起眉看着他，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狂奔的斯芬克司啊！”詹姆惊叫道，把那顶白色绒毛的帽子戴到了卢平头上，“这个气质太适合你了，Remus。”
卢平转过头去看穿衣镜里自己的模样，看清头上那顶帽子后，他的脸都僵了——一顶绒毛松软的白帽子，耷拉着两只长长的兔耳朵。卢平透过镜子严肃地跟小天狼星对视。小天狼星有恃无恐，抱着自己的摩托车模型忍笑。
“Sirius！”卢平喊道。
“毛茸茸的，多可爱。我看见第一眼就觉得适合你。”小天狼星说。
“喜欢兔子是吗？那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兔子急了也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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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玩了《魔法觉醒》吗，一起来交流交流，一起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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